我们跳舞,就像从未受伤

导读归来的小齐之前摔伤在乌市住院,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听得最多的是《塔里木河》。但我和布麦热木在同一个病房时,听得最多的是另外一首,在...

归来的小齐

之前摔伤在乌市住院,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听得最多的是《塔里木河》。但我和布麦热木在同一个病房时,听得最多的是另外一首,在喀什地区很流行的维语歌,布麦热木一听就能唱会跳。她拖着她的残腿,我举着我的残臂,我们在病房里热热闹闹地跳舞。

她一跳舞她妈妈就很不高兴的样子,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她妈妈担心她坏了的腿,后来发现好像不是,很可能是因为结了婚的女的跳舞显得不正经。管她呢,反正我们两个结了婚的女的一放到这曲子就分别从两张病床跳到地上,通了电一样摇头晃脑开始跳,胡乱抛媚眼,完全不在乎脚上穿的是拖鞋。

后来她妈妈也不管我们了,因为病房里也没有别人,结了婚没结婚、抛媚眼不抛媚眼、正经不正经,此地除了她妈妈,没人在乎。

布麦热木跳舞跳得特别好,我问她是不是跟妈妈学的跳舞,她说不是,“我自己就会跳舞”,还比划了一个两三岁小孩的高度,意思是天生就会。

我能像一个正宗的新疆古丽那样搭个手势扭脖子,但我左臂受伤,只能右手举过头顶做这个姿势。

布麦热木则会扭着脖子,再来一个漂亮的转身。她右腿受伤所以只能固定朝一个方向转圈。我们在这首喀什的古老民歌里一次又一次相逢,互相得瑟,就好像从来没有结过婚或受过伤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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