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 - 胡杨絮语

导读秋的时节,又可以欣赏胡杨。初次见到胡杨,是在新疆东部的荒漠中。天空湛蓝,白云浮动,一树树胡杨金黄。在那极为干旱的地方,我想象不出它...

秋的时节,又可以欣赏胡杨。

初次见到胡杨,是在新疆东部的荒漠中。天空湛蓝,白云浮动,一树树胡杨金黄。在那极为干旱的地方,我想象不出它们是如何生存的。有茂盛的高大胡杨,有新生的细小胡杨,有枯死仍站立着的胡杨,还有倒卧在地依然生长的不朽胡杨,各种姿态的胡杨表现出的不屈和蓬勃,让我有了感动,自此喜爱上了胡杨。

再次遇见胡杨,却是新疆南部的沙漠,我与几位朋友前去感受胡杨的魅力。清晨的塔里木河静静地流淌着,河面宽阔,水量很大,有些许沙的浑黄。一棵棵胡杨,静静地在水边、沙漠中伫立,一枚枚叶片金黄,晨光中薄而透亮,美到让人无语。那一刻无法用贴切的词语描绘,只想走近那些胡杨,与它轻轻拥抱,体会我们相遇的喜悦。望着默然站立的胡杨,想起了秋叶静美一词,安静、美丽,用于此时是贴切的,它们安静地守望这片河流、沙漠,安静地孕育生长,安静地看日月转换、斗转星移。

那一日,我与朋友走走停停,看朦胧的日出,看弯曲的塔里木河,看金色的胡杨,看沙金似的沙丘,不知劳累,不知饥饿,眼里、嘴里、心里只有这恋人似的胡杨了。欣赏着河岸边的胡杨,朋友阿英说:“这些年轻的胡杨,那样青春,那么有活力,金灿灿的让人心醉。”闻声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胡杨,一片片,一棵棵,怎么也看不够。

走过道道沙梁,翻过座座沙丘,我忘记了清晨的冷,午后的热,只想去赴这场胡杨盛宴。沿塔河大堤行走,有不少的海子,一片片水洼,映入眼帘的是水中的胡杨倒影,各种各样,苍老的,幼小的,有开始落叶的,有还未黄了叶子的,有三五成群的,有一棵独立的,让我处处感受着它们的气息,它们的韵味,它们的灵魂。

有一年,在沙丘边的树林中,遇见了一位牧羊人。他放牧着一群绵羊,那些羊儿低头在荒漠中找寻着杂草、树叶等。与他简短的交流中,了解到,他每天在塔河边、沙漠上、胡杨林中跟随羊群流动,关心自己的羊儿有没有吃饱,太阳下山时,又一一查看羊儿是否回到圈里,耐心地做好自己的事。

据统计,世界上的胡杨绝大部分生长在中国,中国的胡杨大多生长在新疆塔里木河流域。胡杨,有“活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朽”的说法。

回想这些年与胡杨的相遇,有了敬重感动。胡杨从春天走来,穿过夏天,积蓄了时间沉淀的张力,在秋天尽情展现着生命的姿态,那样浓烈、夺目,不为获得赞赏,只为生命绽放。胡杨,只因多年前的一瞥,就深深爱到了骨子里。(贾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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